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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是我的作品 | 我的作品也是我

赛博之我

《I, Cyborg》系列及其相关作品是一场精神分析式的探索,通过将自我重塑为异世界生物,挖掘深埋的情感、创伤与欲望。

在1985年的文章《赛博格宣言》(A Cyborg Manifesto)中,哲学家兼女性主义理论家唐娜·哈拉维(Donna Haraway)将赛博格定义为“融合机器与有机体的控制论生物”(a cybernetic organism),并称其为“既是社会现实的产物,也是虚构的造物……是想象与物质现实的高度凝练形象。”她赋予赛博格流动性、混合性与异质性的特质,使这一象征性生物成为颠覆主流历史叙事的力量,尤其是在科学与技术等传统上以西方男性为中心的领域中。

受哈拉维思想的启发,我开始构想这样一个存在——游离于现实与另一维度之间,介于有机与机械之中,栖身于一种无法精准描述、只能凭直觉感知的临界空间。同时,它也是一座门户:一条通道,一种连接,让两个世界得以相互沟通。但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想象自己蜕变为这一生物。我渴望拥有它所象征的力量:一种跨越界限的流动性,一种打破时空秩序的颠覆性,一种足以令其在虚无之中依然坚定存在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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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格的我》信奉一种二元性。她存在于一个模糊而暧昧的中间地带,抗拒控制、规训与逻辑。她们游荡在一个异世界维度中,在那里,结构、逻辑、感知与经验皆偏离现实。我正通过每一件作品逐步构建这个世界——一个受哈拉维未来愿景启发的空间。

在这个过程里,某种逃避现实的倾向悄然浮现;在这个领域,我不再受传统规则与逻辑的束缚。这里的存在是自由而陌生的,超越常规,颠覆认知。

赛博之我 P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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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游荡在这片临界空间中,来回穿梭于机器与有机体的边界。这种生物犹如某种未来主义的奇美拉(chimera)。她的头部由弯曲成圆角矩形的金属线简单构成,而那标志性的长发则来自艺术家本人。熟悉她作品的观者会立刻意识到,这种“拼接怪物”中融入了她自身的身份。这个生物既是艺术家与材料的结合,也是思想者与概念的交汇。

我,Cyborg_centerzoom.jpg

框架由可塑性金属线构成,能够自由弯曲变形。金属象征着机器人的机械性,但其柔韧性同时打破了人们对机器僵硬、无机的刻板印象。与金属交织的是轻盈飘逸的羊毛,代表着生物的有机性与自然属性。

我运用打结、绑扎和毡制等技艺,向历史悠久、与女性紧密相连的手工艺传统致敬。这一特征也延续了我在作品《眼睛》中的探索,在那件作品里,我同样试图强调并捍卫“女性之手”在创作中的存在感。

——摘自《赛博之我》作品阐述

她半人半狗的形态让观众感到困惑——这种兽性令人不安。她的硅胶皮肤使人浑身发麻,而冰冷的金属则唤起强烈的未来感。流畅的金属线缠绕在坚硬的内部结构之上,如藤蔓般蔓延生长。这种缠绕象征着对控制与秩序的抵抗,同时也揭示了这一赛博格身份的本质——她栖息于一个由僵化教条构建的社会之中,同时不断颠覆其规则。

这一宗旨主宰并实时重塑她。在矛盾中自得其乐,她游走于一种边界空间,完美诠释了哈拉维对赛博格这种既叛逆又具有变革力量的生物的设想。

赛博之我 PT.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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